【摄殓】主仆（04

by熠加

·第五人格同人文
·摄殓
·约瑟夫从小就占有欲max
·克劳德和伊索是主仆情义兼友情，不是爱情，不是爱情，不是爱情
·半架空，没有历史考据

04
会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时令的鲜花，德拉索恩斯伯爵单手撑头，嘴角噙着礼貌的微笑，静静地听对面的人喋喋不休。但如果仔细观察，就会发现德拉索恩斯对这场谈话感到非常不耐烦，他的指尖卷着耳畔一缕奶白色的发丝，焦虑地绕来绕去。
那位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鸣蝉一样聒噪的人身材短粗，却穿着过分考究的服饰，就像往一只壮硕的黑猩猩脖子上套蕾丝花边一样违和。他的眼神闪闪发光，堪比发现猎物的秃鹫，看不出哪怕一丝一毫人类耗费千年进化出的任何智慧。

“维尔福伯爵，”德拉索恩斯彬彬有礼地开口，“您的事业遇到瓶颈，我感到很遗憾。不过您也知道，德拉索恩斯家族不做投机生意。”

“哈，哈！我当然知道，”维尔福嗓门很大，“我是想着我们还有些交情，才来找你的。”

“您也应该知道我会拒绝。”德拉索恩斯想赶快结束这场扰人的谈话，尽管还是微笑着，语气已经不知不觉带上几分冷硬。这时，会客厅的门被敲响，身着管家服饰的年轻人走进来，礼貌地行礼，起身时灰色的眼眸望向自己的主人，并立刻对主人的意图心领神会：“老爷，到了您办公的时间了。”

“失陪了。”德拉索恩斯起身，然而，维尔福戏谑的声音响起：“多么默契的主仆，就像情人一样心心相印啊。”

德拉索恩斯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。他转过身，冷冷地说：“我不觉得这是一个恰当的比喻。”
“比喻？——不，这是事实。”
“抱歉，我不能明白您的话是什么意思。”

维尔福猖狂地大笑起来。

“如果让别人知道，尊贵的德拉索恩斯伯爵喜欢同性……咳！”
“这是污蔑，”德拉索恩斯完全沉下了脸，“我在亲友的见证下迎娶自己的妻子，如今两个孩子已经快满十岁，您却说出这样的话！”

维尔福古怪地挤眉弄眼：“是吗？那让你妻子出面证明如何？”

德拉索恩斯盯着他，半晌，缓缓开口：“奈哲尔，你先出去一下，我和维尔福伯爵有事要谈。”

05
克劳德和约瑟夫坐在游戏室的长沙发上，小木桌上摆着黑白分明的棋盘，一个缩小版的维尔福坐在他们对面。伊索站在约瑟夫身旁，本来德拉索恩斯双子想让他也坐下，但小维尔福尖着嗓子嚷嚷让仆人和主人坐在一起不合规矩，伊索只好站在一边侍候。
克劳德和约瑟夫的象棋下的都非常好，小维尔福从开始到现在一局也没有赢，一肚子火无处发泄。
他左看看右看看，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伊索身上：“喂，你，过来和我下一盘。”
伊索还没反应过来，就听见约瑟夫出声制止。约瑟夫对小维尔福让伊索站着的行为已经非常不满，此时说的话更是句句带刺：“你以为你是谁啊？伊索是我的人，不是你想叫就能叫去的。”

小维尔福瞪着约瑟夫，让人忍不住担心他突出的眼珠会就此掉出眼眶。克劳德赶紧打圆场，让伊索过来坐下。然而，小维尔福又扯着公鸭般的嗓子尖叫：“你应该跪下，卑贱的东西！区区下人怎么能和主人一样坐沙发？”
“你有完没完？！”约瑟夫也拔高了音量，他抱着双臂，漂亮的蓝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怒意。“我不许你在我们家撒野，你这杂种！”

小维尔福似乎没想到约瑟夫这样的贵族少爷会骂出“杂种”这个字眼，被领结扎住的胖脸憋得通红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，随后蹭地站起来，抄起棋盘就往约瑟夫脸上砸。

在克劳德的惊呼中，棋子哗啦一声撒了一地。

约瑟夫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偏过头，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。他睁开眼，像被雷电击中一样呆住了。

伊索挡在他身前，嘴角被棋盘的棱角划开一道短而深的伤口。因为疼痛而不由自主流下的眼泪滑过稚嫩的脸颊，混着溢出的鲜血在约瑟夫的白衬衫上晕开一片。
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，可他就是没有哭出声。

约瑟夫大脑一片空白，等他恢复思考，克劳德已经急匆匆拉着伊索去找管家处理伤势了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站起身。小维尔福走到约瑟夫面前，挑衅地仰起脖子，但约瑟夫只是注视着他的眼睛，语气出奇的平静：“你会为此付出代价。”
语毕，德拉索恩斯家的二少爷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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