熠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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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摄殓】主仆(06—07)

by熠加
 
·第五人格同人文
·摄殓
·约瑟夫从小就占有欲max
·克劳德和伊索是主仆情义兼友情,不是爱情,不是爱情,不是爱情
·半架空,没有历史考据
  
 
 
06
“是你辱骂维尔福少爷是‘杂种’,是吗?”
“是的,父亲。”
“你想在维尔福少爷的茶里放老鼠药,但被路过的仆人发现并制止,是吗?”
“是的,父亲,不然我一定会毒死那畜生。”
 
一大一小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,银发蓝眸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,就连脸上的神情都极为相似。灰色眼睛的管家站在伯爵身边,在老爷快要失去理智时逾矩地把手搭在对方肩上,安抚似的轻拍几下。
这一招的确奏效。德拉索恩斯伯爵深吸几口气,尽量不那么暴躁地开口: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 
 
 
德拉索恩斯伯爵不过三十几岁,就算天生聪颖、心思缜密,和维尔福那只狡猾的老狐狸相比也还是过于年轻。伯爵遭人威胁,不得不出手协助维尔福家族摆脱债务,淌了好一趟浑水,然而还没等他想好接下来的对策,就听见伊索被打伤、自己的小儿子差点酿成大祸的消息。德拉索恩斯伯爵原本焦虑的心情变得更加心烦意乱,在送走维尔福父子后不顾管家劝阻,已是深夜却还执意派人把约瑟夫从睡梦中叫醒,带到书房来。
 
尽职尽责的父亲对自己儿子的脾气了如指掌,意料之中的,约瑟夫丝毫没有认错的态度,反而一脸要与父亲对抗的强硬。
 
“因为那个混蛋骂伊索下贱,还用棋盘砸他!”
“然后你就要杀掉他吗?!”
“他活该!别教训我要宽容,父亲,我不像你们大人那样虚伪——明明讨厌对方讨厌得要死却还要假惺惺地笑脸相迎!!”
 
德拉索恩斯伯爵被这番顶撞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,如果不是管家在一旁紧张地守着他,他可能会被这孩子直接气昏过去:“约瑟夫·德拉索恩斯!”
 
面对勃然大怒的父亲,约瑟夫不可能完全不害怕。德拉索恩斯伯爵一直是一位随和的父亲,约瑟夫长这么大第一次见父亲如此不顾风度大发雷霆,但他还是昂首挺胸站在那里,毫不退让:“我永远不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道歉,父亲,我没有错。”
 
“永远……永远!你怎么敢说出这样可怕的词汇!你什么都不懂!”
“我怎么不懂?我要永远保护伊索,谁动伊索一根手指我就让他十倍奉还!!”
 
 
 
德拉索恩斯伯爵毕竟是个聪明人,哪怕已经暴跳如雷,他还是从一团糟中敏锐地抓住最重要的那根线。好看的蓝眸直直望着约瑟夫,伯爵用令人心碎的语气长叹一声,跌坐回扶手椅,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。
 
“约瑟夫。”伯爵的声音很轻很轻,因愤怒而微红的脸颊一瞬间看起来无比脆弱,似乎一缕微凉的晚风、一口温热的吐息就能把他吹散一般。被点了名的孩子有点发愣,他还未来得及从父亲突然的转变中回过神来。
 
灰色眼睛的管家似乎明白了什么,哀伤地看了一眼还稚气未脱的小少爷,默默背过了身。
 
伯爵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。他用双手捂住脸,肩膀微微颤抖,一时间书房里无比沉寂,只有闪烁的蜡烛,缓缓流下眼泪。
 
 
 
07
伊索嘴角缝了两针,包了一块纱布,本来就安静的孩子这下更是能不开口说话就不说。约瑟夫心疼得要命,家庭医生来给伊索换药时在一边死盯着,生怕医生动作重弄疼了伊索,甚至想要抢过纱布亲自给伊索包扎,最终被忍无可忍的医生撵了出去。
“二少爷一点也不安分,”医生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约瑟夫一眼,她和德拉索恩斯伯爵熟识多年,没什么顾忌,心直口快得很,“伊索的伤好之前你们最好看住二少爷,不然他准会对那些可怜的纱布下手,好像我的医术不能让他放心似的!”
“黛尔医生好凶啊。”约瑟夫躲在父亲身后小声嘀咕。
艾米丽·黛尔挑着眉,弯下腰与约瑟夫平视:“黛尔医生还有更凶的,要试试大针筒吗?”
随后她转过头,慈爱地摸了摸伊索的头:“宝贝,安心养伤,很快就会好起来的。”
 
 
 
伊索受了伤,克劳德也心疼得不得了。他央求管家在树荫下扎了一架秋千,在天气晴好的午后牵着伊索的手一起出去玩。
 
在和克劳德一起荡秋千时,伊索会不自觉地笑。克劳德没有约瑟夫那么吵闹,他柔声细语地陪伊索聊天,两个人常常聊着聊着就依偎在一起睡着。阳光漏过树叶的间隙,在两人身上洒下一片斑驳,偶尔有懵懵懂懂的蝴蝶落在熟睡的孩子肩头,翕动着蝶翼,又轻快地飞走。
 
伯爵把一切都看在眼里。管家站在他身后。
 
“克劳德,”某天晚饭后,伯爵忧心忡忡地把自己的长子叫住,“你喜欢伊索吗?”
克劳德不假思索地答道:“当然喜欢。”
“喜欢到了什么程度呢?”伯爵看起来更担忧了。
“伊索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克劳德眨眨眼睛,有点疑惑父亲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。突然,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,小脸立刻严肃起来:“您该不会是想告诉我,我和伊索的友谊不合规矩吧?您不能这样,父亲,您说过不能摆贵族架子的!”
 
伯爵笑了,年轻的脸庞比往日多了些疲态,眼角泛起一丝细小的皱纹。他抚摸着克劳德的发顶,温和地说:“你做的很对,克劳德。去玩吧。”
 
 
 
克劳德晚饭后喜欢在卧室里读书,伊索也喜欢,两个人形影不离。约瑟夫后来也加入了他们,不过没过几天他的种种举动就表明,他不是来看书的。
“你怎么总欺负伊索啊。”克劳德在约瑟夫第五次抢走伊索正在读的书后忍不住开口指责。伊索一句话没说,但微皱的眉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满。
“我才没欺负他!”约瑟夫面对兄长的指责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反驳,“不信你问伊索,我有没有欺负他?”
伊索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,又迅速低下头:“你有。”
 
漂亮的蓝眼睛里顿时满是委屈,约瑟夫捉住伊索的手,声音软的一塌糊涂:“伊索……”
他使劲地眨着眼睛,撅着嘴,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 
“不要用和我一样的脸做出那样的表情,约瑟夫。”
“……克劳德!”
 
 
 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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